小时候农村收麦子的场景,您还记得吗?
当然记得。
小时候,放2个星期的麦***,帮助生产队麦收。我们小学生负责拾麦子。
麦收的场景热火朝天,男女劳力齐上阵,手持镰刀,一字排字,一般是手脚麻利,干活勤快的男劳力打头,打头的要带“麦月子”,就是腰间系一大把细绳,捆麦子用的,我们方言叫“麦月子”。他割满一大把麦子,熟练的从腰间抽下一根细绳,铺在地上,把手里的麦子放下,后边的人一次类推,割满一大把麦子放下,人多力量大,诺大的麦田,短时间内就割完了。
有一个人在后面负责捆麦个子,割完一块地,男劳力们就用小推车送到场院里。女劳力们由打头的带队又到另一块地继续割麦子。
地里落下的麦子就由我们小学生来完成,由老师带队,捡拾落在地里的麦子,每个人四垄,必须捡拾干净,做到颗粒归仓。
***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像蒸笼,汗水湿透了衣衫,小脸和胳膊晒破了皮,但是我们却干得很卖力。
拾完一块麦田,扎成捆,背到生产队的场院里,由生产队会计过称,记上斤数,按斤数折合成公分,通常五十斤为一个公分,再按工分分得粮食。
村里由专人在场院里负责打麦子,用毛驴拉着碌碡,反复碾压,麦粒全部脱落后,就起场打堆扬场。
家在农村,小时候在农田干活也早。在上大学前,几乎参加过麦收的所有劳动。那些忙碌的场景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
拾麦穗。这是我最先参加的麦收活动。大人们忙着割麦、捆麦秆、拉车把麦捆运到打麦场里。总会有一些麦穗遗落在麦地里,为了使珍贵的粮食颗粒归仓,不使之浪费,生产队里就组织起我们一帮小孩子,捡拾掉落在田间地头的麦穗。在拾麦穗的间隙,还有些逮蚂蚱烧烤着吃,比试摔架(类似摔跤)的趣事。
拾麦穗有两种方法,一是孩子们横着排成一排,从麦地这头走到那头,拾起地上的麦穗。二是每人拉着一个弯齿竹耙子,也是横向排成一排,从麦地这头拉倒那头,搂起遗落在地里的连杆麦穗。经常在拾麦穗的时候,齐声高唱着***语录歌,很有气势,劳累中也很是感到快乐。
捆麦捆。再长大点,就被安排捆麦捆。大人们在前面割麦,一片片麦子就躺倒在地上。需要收拢成一捆一捆的捆绑好,方便运输。这活儿比弯着腰割麦轻松一些,但需要蹲在地上,向前挪动着做,不累腰,很锻炼腿。刚开始蹲下挪动着干活的时候,腿部很酸痛,过一两天就适应了。农村里平时就是端着碗蹲下吃饭,只是蹲的期间短些而已,总算有些蹲着的基础。
割麦子。那时,我们家缺挣工分的劳动力,割麦是麦收劳动中最苦最累的活,挣工分多,大约在十四五岁的时候,就拿着镰刀,同大人们一起割麦了。记得第一次割麦时,镰刀割到腿上,包扎后继续割。后来小心点,就再也没有割伤到自己。割麦一天下来,腰都疼得直不起来,手臂被麦子扎的红肿痛痒,现在想想,都很害怕割麦。
拉麦捆。每当割麦累得腰疼厉害了,就拉运麦捆。把一个个麦捆码放装在平板车上,拉运到生产队的打麦场上。然后把麦捆解开捆,弄散了,铺展在地上厚厚一层,让毒辣辣的太阳晒干。这拉运麦捆的活儿,不累腰,不累腿,相对割麦、捆麦来说,算是比较好的。
打麦场。打麦场面打麦的活,一般是安排给年老体弱的老年人,我也偶尔参加过。主要是牛拉石碾子压麦脱粒,人跟在后面翻开麦秆,一遍又一遍,直到把麦粒完全碾压下来。后来生产队有了机械脱粒机,就往脱粒机里喂装麦秆,这活儿不累,就是特别脏,一会儿就弄得浑身上下都是带有麦锈的尘土,也不知那时人们为啥没想到戴口罩,穿上防尘外衣。
我唯一没有做过的麦收活,是扬场,就是用木锨往空中高高扬撒麦子,麦粒在空中散开,很是好看的画面感,麦穰及破碎的麦秸随风飘走,只剩沉甸甸的麦粒落在面前的地上。这是很有技巧的活,只有干农活的老把式玩的转。
过去的麦收,很艰苦,但这艰苦中也有很美好的回忆。记忆特别深刻的,是每当麦收时节,生产队都要支上两口大锅,集体开伙,偶尔会吃上一顿猪肉炖土豆,像过年一样值得期待。特别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猪肉茶、羊肉茶,就是咸面汤里放点切细碎的猪肉、羊肉、生姜、大葱和香菜,真是人间难得喝一回的美味。
现在农村的麦收,都用上了收割机,不复再有旧时的忙碌劳累。几十年前的麦收情景,已成为定格在记忆深处的画面,只能在回想中浮现,再也难以见到。
当然记得!即暴土扬尘,又欢天喜地。
小时候农村秋收是大事,孩子们更高兴,因为有好吃的。
那时收麦子都是人工收割,根本没有现在的机械化。
干了一年了,要收麦子了。都等着粮食打下来,交完公粮。队里干活的公分兑现,填补些家用。大人们舍不得,但一年了,也要给孩子做件新衣服。最次的,也得给孩子添一件红裤衩,喜庆。
头一天,家家都磨镰刀。一次都要磨出几把,以免影响明天收割。那时候,磨石挺贵,不是家家有。小孩子们的任务,就是借磨石。现场盯着,你家磨完,马上拿走。否则,就被别家抢去了。
各家都会把攒了一年的好吃的,拿出来。割麦子是个累活,必须吃好。要不那有体力。孩子们就身前,身后,给妈妈们帮忙,这样时不时的能蹭两口好吃的。哈哈😄!
割麦子的场景,更是热火朝天。一个个光照大膀子,前裤腰上别个手巾。背后裤腰上个镰刀,手里拿着镰刀。互相叫号,我割几陇,你割几陇!一声令下,开割。那年代,干活,没有偷懒的。都生怕自己被落下。小孩子们,穿蹦跳跃的,手里拎着水壶,一会给这个倒水喝,一会给那个。快看看,你大爷割几陇了。五陇,哈哈!我都割六个了。
年轻的女劳力,也不甘落后。在妇女队长的带领下,和男爷们比照干。
老人们也不落后,手里不停的打着摇子。把割下麦子捆上。每三个一堆,竖起码上。便于麦子通风,干的快。一个礼拜后,拉到场院打场。
干透了的一捆捆麦子都被拉回场院,几十捆堆一个麦垛。这样即防止淋雨,又便于保管。